三十六度的体温能够融化零度的冰,可那太冷也太难捱,而被冻伤这种事情,三两次就足够了。
离开厨房后,他径直走到进卧室,把明天上午要带去学校答疑的试卷收进书包,之后爬上床,很快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早,江也提溜着一袋小笼包下楼。他带着耳机,里面播放着晨间背诵英语单词一类的节目。当女声念到“areciate”的时候,他就把咬了一半的小包子拿开,给嘴里腾出地儿,然后字正腔圆地念道:“areciate,areciate,a--……”
下到了楼底的最后一级台阶,他一边迈出单元门一边开始跟读中文注解:
“欣赏,感谢……”
出了单元门左转,前面立着一个人。
他机械性地重复着刚才嘴里的最后一个字,“谢,谢……”
——谢潋!
身高,体型的以及熟悉的黑色书包,那可不就是谢潋!江也瞪着前面的人,瞬间噤声。
对方也听到了身后的响动,回头看向他。
江也停下脚步,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尽管耳机里又过了一个单词,但他什么都没听清。他紧张地拽了拽书包带,钉死在原地不动,想等到谢潋之后再走。
然而那边也是这么想的。
谢潋等了半天不见江也动弹,只好从口袋里抽出左手,手腕不动,几根手指松松地向前方挥了挥,意思是你先走。等到目送着江也走远了,他才把手揣回兜里,挪开步子缓缓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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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礼拜天也要来学校补课啊……”
“还不是因为小高考吗。”
“让我看看今天讲什么……——化学?可我化学能考b诶为什么也要来补课啊!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