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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烂儿 折烛 962 字 2022-10-17

“我不喜欢女的。”

“哦这个啊,”王洪波说:“我还以为什么呢……”

他突然回过神儿,嘴慢慢张得能塞仨馒头,手上也卸了劲,伞掉到雨地中画了个圈儿。

“你他妈来真的??”

出租车开不进北小区,下车前司机说:“小伙子,你把校服披脑袋上挡挡雨,省得淋感冒了。”

“好嘞,”谢潋笑着点点头,“谢谢师傅。”

站在巷子口,等到出租车提溜着屁股后的尾气跑远了,他又把盖在脑袋上的校服拿下来搭在臂腕上,任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脑袋上,抬脚慢悠悠地往里头走。

没走出一百米,耳边的声音忽然从哗啦啦变成水珠砸在布料上沉闷的声响,他抬头一看,头顶不止什么时候被撑了一把伞。

“谢潋,”江也绕到他身边,和他并排挨着,“看背影我就猜到是你。”

谢潋向上指了指,说:“谢谢。”

“这有啥。”江也笑了,眼睛被雨水洗刷地清亮亮的。

江也比他矮上半个头,为了把伞举到更高的位置,小臂又往上抬了抬。谢潋见状抬手接过,交接的过程伴随着手指的接触。冰凉,潮湿。

暧昧的雨季。

好不容易躲进楼道,江也跺了跺脚,多余的雨水从鞋底被驱逐出去,灰色的水泥地很快阴出一片深色。

“你先别走,”谢潋拉了他一下,从书包里翻出一团黑色的东西递过去,“还你衣服。”

“啊,好。其实晚点还也没事儿。”江也接过来,又弯腰把地上的伞拿起,弯着眼睛和谢潋道别:“那我上去了。”

江也摸出钥匙开门,进屋后把衣服随手放在鞋柜上,抬手把灯按亮。晋瑶出去赚钱了,这个月他又得自己在家过了。叹了口气,江也弯下腰开始脱鞋,余光忽然扫到鞋柜上垂下了一片什么东西,他把那东西捏过来一看,竟然是印着“boy”的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