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类似的场景谢潋可没少见过,从小学到高中,从迷茫地问家里出现的陌生漂亮阿姨“你是谁”到冷眼看着半截入土的人渣爹又搂了新的三儿。
他敢肯定江也她妈也是做这档子事的,因为对她的厌恶,江也自然被连坐。
这些年来他对这种场景没能麻木。他怎么可能麻木?
用余光瞥到旁边人在努力地摁着键盘回复,他忽然觉得江也又可恨又可怜。
小三的儿子,或许都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谁。
卑劣的揣测给谢潋带来些许愉悦——人总能在横向的比较中得到一些难以启齿的快乐。他甚至觉得眼前那得分可怜的破卷子都为在为江也的可悲“锦上添花”。
一旁的江也当然不可能知道谢潋的心路历程。他刚回复完晋瑶,抬眼便看到谢潋埋头写题,心里头有点感动,端着小半碗红提挨过去,捏了一颗探到他的嘴边。
冰凉的水果几乎碰到嘴唇,谢潋皱着眉向后躲了躲,“我不要。”
江也犹豫了一秒,又把这颗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谢潋看看他,“胃口真好。”
江也一惊,赶紧把嘴里那口吞了,张了张嘴含糊不清道:“啊,那我、我不吃了。”
“吃吧。”谢潋说:“我对那个一般。”
江也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嗨,你别哄我。”
哄你?谢潋心说您哪位。
他是真不爱吃。那玩意儿齁甜,只有封如姿才愿意吃,每次去超市都要挑挑拣拣买一大兜子回来,结果谢潋只能跟着一块儿吃。但他懒得对江也解释,转了两下笔接着演算最后一道大题。
没过一会儿江也又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