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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戈既然把他从市场中救下来,还想让他走同样的道路,便打算着手砍掉那些无关痛痒的荆棘。

那些苦头在战场上吃便好,那些为朝堂挥汗流血的武将都会遭遇的龌龊恶心事,除了让沈止变得更阴沉不择手段,并没有任何用处。

待太子走之后,沈止便试图从申晨口中套出话来:“殿下说了我什么吗?”

申晨看他一眼,吹胡子瞪眼:“能说什么,说你还差得远呢,这才学了几日的武,回去继续给我把马步蹲着。”

朝中重文轻武许久,他退下来之后,大启便没有出什么名将,这两年鞑靼在边境肆虐,态度猖狂,偏偏天子软弱,主和不主战,硬是割了两座城出去。

太子以前性子暴虐,在对上强硬的国外使臣的时候却也是忍气吞声,典型的欺软怕硬性格,近日来却变了许多。

明明长了一张翩翩君子的脸,行事却难掩锋芒。

申晨同他谈经略,讲兵法,一度引太子为知己。如今的太子形象太过鲜明,以至于他已经忘了记忆里太子原本的样子。

不用陆戈多言,申晨已经自发为她找好借口。

许是因为当年太子韬光养晦,年岁尚小,如今太子年纪增长,自然懂事。

至于那什么欺软怕硬的性格,定是因为他同太子不够熟悉,对他不了解,听了传闻产生的错觉。

沈止沉默了一会,规规矩矩的扎着马步,汗水顺着他的眉毛往下流,落入脖子里,换做其他人,肯定忍不住抬手擦汗,但沈止的衣衫都被汗水浸湿,也不见他上半身移动半分。

沈止怕疼,却也很能吃苦,在陆戈面前的撒娇和眼泪都是他为了留下来下意识的用的手段。

但是他现在意识到,眼泪对太子没有太多用处,或许是因为他长得不够好看。

既然这条路走不通,他只能另寻其他法子,成长为对太子足够有用的人。

有了足够的权柄,太子就不会像是今天这样,明明自己就站在这里,他却看都不看他一眼。

“皇儿,我听闻你这些日子为了那个小奴隶颇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