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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伦老师:“哈哈哈。”

沈兴波:“然后我本来想说,我也不喝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回了一句,看得出来——大概是不想丢了面子吧。”

他笑了下,汪伦老师好奇地看向林关涛:“林老师还记得吗?”

林关涛从沈兴波开始说“这不是他们头一次说话”时就开始迷茫了,一直到他这段话结束,也没能从记忆里划拉出来这段过往,他假装朝沈兴波那边笑了下,侧身挡住摄像头,一侧过身就收敛了笑容,用口型对沈兴波说:“你踏马的不会是编的吧?”

沈兴波懵了一下,他坐的位置除非他把脑袋转过一百八十度,否则是怎么都挡不住摄像头的,他只好收拢了手臂,假装和林关涛咬耳朵——好像也不算假装——“没啊,我就是美化了一下,你那会儿被气疯了踹翻了一整盒骰子,一盒八十个那可不是砸我杯子里了吗?那句话我也不是编的啊,你下来捡东西的时候路过我的时候对我说的就是这句啊。”

林关涛:“……”他还能说什么?光听沈兴波的描述,这画面梦幻美好得和他站在楼顶向他杯子里投了一颗骰子还正好正中红心似的,他哪能和这段记忆对得上号?

林关涛:“那个斗篷男是你?”

沈兴波:“……”

沈兴波:“说啥呢,那是礼服。”

林关涛深吸一口气,重新转向好脾气的任由他们咬耳朵的汪伦老师:“记得一点点。”

不就是美化吗?他也行。

林关涛:“我还记得那天我的主题是candy bars,摄影师玩了一个多义词,这个bar指的是酒吧,所以他们搭好了背景,放好了酒瓶模型,一切都准备好了,结果告诉我,没有准备糖,摄影师就想到了一个办法,他们拿了一盒骰子过来——上一场拍的是赌场主题,让我先假装一下,反正大小差不多,形状差不多,让后期处理一下就行了……”

林关涛:“然后摄影有点事,我就站在楼上往下看,底下正好有个傻子穿着一身大斗篷做了个'为我们的友谊干杯'那动作,我觉得特有意思,往下丢了一颗骰子,没中,就又投了一颗。”

“中了。”沈兴波代替他说到。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融洽。

实际情况当然不是这样的,那摄影师是个傻逼,好像挺有名的,又有那么点艺术追求,定了个糖果主题,就想让林关涛在脸上粘糖果,还要糖果被人体热度融化的纹理,林关涛这等洁癖光听着就觉得心态爆炸,他干这行,做好了吃苦的准备,但没做过在剧组外,在除了导演之外的人手底下吃苦的准备,当时他就炸了,脚边正好是上一组留下来的整整一盒骰子,他一不小心就把它踹翻了,整整一盒八十颗骰子,噼里啪啦地从栏杆里落下去,也噼里啪啦地掉进了沈兴波的杯子里,沈兴波大概在拍什么吸血鬼主题吧,因为他那时候穿着身宽大的黑色镶红金边斗篷,只有腰身收了线条,化的妆更是和鬼一样,惨白的脸,血红的嘴唇,还有dark的眼线……饶是黑粉如林关涛也没能认出来,匆匆喊了身抱歉就下去收拾东西了,至于他和沈兴波说了什么,他真没印象了,不过听着倒像是他会说的话。后来那叽叽歪歪的傻逼摄影师非常委屈地答应了让后期来处理糖果部分的要求,林关涛给气笑了,这还委屈上了,他另约了时间,结果转头就给杂志发了他自己合成的照片。

杂志社也只好委委屈屈地用了。

至于沈兴波,他在这一整个事件里,就是一个被误伤的路人,加上他自个儿误导向的描述,林关涛记得他才有鬼了。

汪伦老师非常满意这个浪漫又有梗的初遇,连连赞叹。

“那在剧组呢?来说说对对方的第一印象吧,和熟悉了之后有出入吗?”

第一印象……沈兴波和林关涛齐齐想起了那个竞速发早餐的清晨,但是这样说肯定是不行的。

沈兴波已经来了劲,他脑子一转,就已经措好了词:“第一印象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显然……没写完,真来不及了,翻译弄到十一点才开始码字

顺便,有点想换个文名,感觉钱难赚这个梗过于难get了

瞎瘠薄想了几个备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