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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海脸红了下,磕磕绊绊地爬起身,邀请迟灼去他家里上药,虽然他已经尽量护住了对方,但是在地上滚了几圈,还是难免会有些擦伤。

迟灼答应了。

他在这近十年的改造里,遇上过诅咒,幸灾乐祸,与各种帽子,穷山恶水出刁民,农村和他回国时想的不太一样,比起淳朴,他觉得更应该用无知带来的天然恶毒来形容这些人。

他对邹海有些印象,他家里成分有问题,再加上他上学时成绩好,他的高中名额就没了。

到了邹海家,邹海让迟灼坐在炕上。他紧张地掏出一只搪瓷杯,拿着布擦了好几下,但是布不比杯子更干净,他背过身去,背对着迟灼拿出自己柜子里的衣服狠擦了几下。

邹海傻笑着把水递过来,迟灼抿了抿嘴,邹海立刻殷切地说:“煮……煮过了,不是生的水。”

迟灼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cut!”

林关涛有些惊吓,他想着,完了,是自己表现不好吗?不应该啊……这场戏他也没啥要表现的。

结果出乎他的意料,是沈兴波的问题。

“你这也太殷勤了,邹海虽然默默观察了迟灼很久,但是他还是个倔强少年,你的倔强那部分呢??”

王导窝在椅子里,不满地说。

沈兴波点点头。

很快又进行第二遍拍摄。

还是同一个递水的动作,同一句话,沈兴波变换了几个声调和表情。

就跟换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