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书年纪最小,素来很得卢微宠爱,小小拌几句嘴也不算什么。顾玉竹自然是低头不语,不敢说话,秦瑟安抚地轻轻抚摸他肩背。

卢微顿了顿道:“小秦儿,听说你在教中已经正式收他做弟子了?”

秦瑟道:“不错。”

卢微斜他一眼,道:“生米都已煮成熟饭,干什么还要我点头?不答应也只好答应。”

顾玉竹大喜,道:“多谢师祖!”跪下正正经经叩了八个响头。

卢微道:“下回再出什么事,我是绝不会管你们了。”

钟乐之捧了一杯茶给他,道:“师叔消消气,师弟也是爱护弟子心切。”

卢微接过来喝一口茶,大是满意,道:“还是乐之最贴心合意,师兄虽然走得早,不过收了个好徒弟,也算是不枉了。”

秦瑟凉凉地道:“雁书、阿竹,你们都记住了,为了师父他老人家长命百岁,咱们还是没出息的好些。”

卢微拍桌道:“秦瑟!”

秦瑟道:“师父息怒,火大伤肝,对身体不好。”

卢微怒道:“你们两个,明天快快给我滚下山去!”

话虽如此说,秦瑟与顾玉竹又在山上住了几日,才向卢微辞行。

李雁书恰好也在,听说秦瑟要走,欢快道:“师兄路上慢行,若是日后有了孩子,一定记得请我喝满月酒。

卢微虽说脸色不太好看,仍从袖中取出一物丢给顾玉竹,道:“拿着吧,你的。”

顾玉竹接在手里,定睛一看,却是与那日秦瑟命自己送给李雁书一样的白玉牌,那时候匆匆一瞥,这才看清楚玉牌上刻了“抉微”二字,原来是抉微门的标志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