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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主要是不敢爱。

良久后谭少琛背贴着冰冷的门板,渐渐失去力气地往下滑。他坐在地板上,顾不得寒冬腊月里地上有多凉,只是情不自禁地抱住膝盖,垂着眼放空。

——

没过几天,卫晚就走了。

临行前谭少琛和他吃了一顿饭,跟他玩乐队的朋友一起。大抵谭少琛在别人眼里就是永远需要照顾的小可怜,卫晚也叮嘱了和沈晏文差不多的句子,让他有事随时找他这几个乐队的哥们儿,最多三年他就回来。

去机场后,那几个乐队人在外面抽烟,谭少琛陪着卫晚办登机牌,站在列队中。

卫晚忽地问他:“那个沈,还在找你吗?”

“……没。”

“这样好不,”卫晚说,“三年之后你要是还单着,你就跟我在一起。”

“……哈?”谭少琛一惊,茫然地看向他。

卫晚霎时脸红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捏着裸钻的耳钉摆弄了几下:“我的意思是,要是我三年后没找,我还是可以照顾你……”

“谢谢你,”谭少琛道,“但你肯定会找到的,而且肯定会找到个至少识谱的,不像我这种五音不全的。”

“……算了,”卫晚读懂了这话里的拒绝,转而说,“其实沈晏文还行,我问过我哥,至少不是在外面乱玩的人;你要是还喜欢他……”

“到你了到你了……”

“哦哦……”

卫晚走的时候是十二月中,到了那边之后一落地便给谭少琛发消息报了平安。没过几天,谭少琛辞掉了livehoe的工作,在网上找了一圈,最后找到了家旧书店,替年迈的老板看店,整理旧书籍;工钱虽然没有livehoe多,可一天大多数时间都能坐着,倒是不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