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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那个陈老师怎么样了啊。”

等他输液完,体温也趋近正常后,沈晏文便安排司机买了些清粥过来。现下男人正替他将粥盛进小碗里,模样认真得像在处理几百万的生意。

谭少琛是觉得除了累之外已经没别的毛病,想回去;可男人说什么也不愿意,非要他在病房里住一天,以防万一。

“沟通过了,”沈晏文道,“拿了封口费,已经从京大退学回老家了。”

“诶……”谭少琛盯着晶莹剔透的粥,食欲冒了出来,“她不也是受害者么。”

“她知道的。晏姝预先跟她说好了,只要和你发生关系就给她十万,事后要是还有需要,再另算。她一点也不无辜,没有报警处理已经很优待了。”男人说着话,放下了大勺。

“……有钱能使鬼推磨啊。”谭少琛感叹着,自觉伸手过去接。

谁知沈晏文手一绕,刚刚好地躲开他的手,端着碗凑近他面前,换了汤匙刮过表层先凉下去的部分:“我已经罚了朱里两个月的工资,让她再找个人品好的。”

男人垂头轻轻吹气,将汤匙里的粥吹凉,才递到谭少琛嘴边。

青年愣了愣,看看沈晏文那副专注伺候他的模样,还是乖乖张开了嘴。鲜香清淡的粥进了胃里,暖洋洋的,很是舒服。喂了这口,沈晏文又开始添下一口:“慢点吃,小心烫到。”

“都被你吹凉了。”谭少琛说,“沈总亲自喂我喝粥,我会不会折寿啊……到时候二十九岁就死了。”

“少说这种话。”

“哈……就算我要在这儿住一天,你也不用守着我啦。”青年就那么配合着他,边吃边说,“你该忙什么忙什么。”

“还好,”男人垂着眼,舀粥的架势十分熟练,仿佛经常这么照顾病人似的,“等你好了我再去忙。”

“今晚呢,今晚你不会在这里过夜吧?”谭少琛说着,瞥了眼病房内的陈设——除了各种仪器,旁边就剩一张双人沙发,看起来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