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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文说完,一把抱起昏迷不醒的青年,大步流星离开了谭家。

小李和朱里都在车上等着,见到这架势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朱里连忙打开车门,好让沈晏文把人放上后座:“去医院吗。”

“这是怎么回事啊,不会动手了吧?”小李在旁边惊讶地乱猜,“难道他们给太太下毒了?这家人怎么回事……”

“你去把许医生接到家里。”沈晏文冷冷指挥着,坐上朱里开的那台车,“回家,我给你半小时。”

“好的沈总。”

“好,我马上去!”

男人抱着瘫软的谭少琛,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说来好笑,前一晚还是他枕在谭少琛身上,现在却调换了。随便想想便能猜到,春日里一整夜坐着睡,常人都可能会感冒,更别说一贯体弱的谭少琛。

想起谭家那个女人阴阳怪气说的话,他倒不知道谭少琛身上还有这些事。

不受宠,透明人,私生子……沈晏文知道的和外界一样多,只不过细节上他还知道谭少琛是十四岁到的谭家,距今八年前。而谭夫人说的那些有的没的爱恨纠葛,他一概不知。

青年平时总是一副随时准备认命的模样,说话也没什么分寸,不像富家子弟,更不像是个饱经磨难的可怜人。

既没有因为沈晏文背后的财力而上赶着卖惨讨好,也没有因为地位的悬殊而唯唯诺诺。

谭少琛反倒一直在担心,自己配不配得上那一千万的聘礼,又配不配得上沈晏文的好。

这些那些,沈晏文都看得出来。

男人垂头看着自己腿上通红的脸,听着他略急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抬手去摸他的脸。柔软光滑的皮肤透着不正常的热,沈晏文的指腹顺着青年的鼻梁划过,在眼窝处放得更轻,碰碰他的睫毛。

内心深处的柔软就被青年这副脆弱的模样勾了出来。

半小时后,朱里惊魂未定地将车开到了沈家楼下。男人下了车,将车上昏睡着的人抱了出来,正打算进门时,谭少琛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