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顾天恒这样久居上位的人也瞬间敛了敛眉，点头应道：“是。”

老爷子扬了扬手：“响响过来陪我下会儿棋。”

“好的，爷爷。”顾响边说边走了过去，在老爷子的对面坐了下来。顾天恒夫妇两个同老爷子示意后就进了里间的屋子。

院子安静极了，古树的虬枝倒影在青砖上，如一条盘曲的龙，随时都好像会腾云驾雾。

一壶清茶散发着幽幽的清香，袅袅的白烟在这寒冷的天气中很快就消散地不见踪影了。

祖孙两个专注地看着棋盘，几番对手之后，顾响娴熟地落下了一子。

“爷爷，如果我今天赢了，你能应我一件事么？”

老爷子摩挲着手里的棋子，眼睛并未看向顾响，只盯着面前的棋盘：“你有什么事非要来找我？怕不是这事你爸那边肯定反对吧。”

顾响早知道自家爷爷睿智，被一眼看穿了，他也不觉得意外，他坦然道：“那爷爷同意了？”

老爷子哼了哼：“等你赢了再说。”

顾响垂下眼睫，搭在膝盖上面的手指微微蜷缩了起来。准备得到爷爷的允诺这事情其实也是临时起意，但是他知道如果一旦拿到这张免死金牌，那么爸爸那边应该就好办很多了。

一刻钟后，老爷子微微瞪大了眼睛，神色一变，忽然道：“不对不对，刚才我下错了。”边说着边想要悔棋。

顾响无言地和老爷子对视。

祖孙两个眼神交错，隐隐中似乎还能看到刀光剑影。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空气仿佛都要凝滞了。

老爷子哼了哼，他叱诧风云多年，放手之后就收心养性，唯独在下棋这事上还看不穿，尤其这次居然要输给一手□□的孙子，他怎么愿意。

“反正我刚才就是手抖了。”老爷子厚着脸皮就要拿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