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念是被顾响叫醒的。

她还有些迷糊，就听到顾响近在耳旁的声音，似乎还带着几分无奈：“起了，再不醒，车要开走了！”

何念念揉了揉眼睛，这会儿脑子还有些不清楚，所以并没有发觉自己的姿势，她打了个哈欠：“我睡着啦？”

顾响眉眼轻抬，轻声道：“嗯。睡得还很香。”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还说了梦话了。”

何念念一愣，紧张道：“我，我说了什么？”

前面的同学已经都下车了，整辆车上面就他们两个还有最前排的司机。

顾响看着她，慢吞吞道：“你说了……”

何念念屏息凝神地等待着，生怕自己说了什么要命的话来。

顾响状似思考了一会儿才说：“我忘了。”

何念念断言道：“不可能！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忘记！”

顾响微微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的，从小到大有无数的人夸过他聪明，但是从没有一个人像何念念这样让他有这种诡异的满足感。

他轻笑了一声，眼中闪着温柔：“好吧，其实是我没听清。”

何念念认真地观察着他的表情，确认他不在开玩笑之后，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顾响忽然道：“你梦到了什么？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何念念其实也忘记了，她只知道这一觉睡得特别的舒服，好像整个人都沐浴在一片温暖的白光之中，边上有青青的草木和鲜花，还有一股熟悉的香味不时地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