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沈识棠还是没有用力,只小声说道:“你抱紧我。”又问道,“是不是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唐映秋爱极了沈识棠这样的模样,也知道这样的模样他只会对自己一人展现,更重要的是,他不该再让沈识棠再露出这样的表情,再这样为自己而担惊受怕,“之前都是你有危险,那次是因为我想带走你给我的最后的一份绮念,现在,你就在我身边,我怎么敢,怎么敢?”

沈识棠感觉到了唐映秋的安慰,一双手轻拍着自己的背。

忽如其来的紧张,沈识棠抓紧了唐映秋的衣领,仰头看着唐映秋,“那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嗯,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

“别离开我,一分一毫也不行,你要让我永远都看得到你,不能逃离开我的视野——”说完之后沈识棠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突然原谅了唐映秋刚刚做的坏事,自己这番话又好像是在赌气,一下羞红了脸,要挣开,结果被人抬起了下巴轻轻被碾过了唇齿。

唐映秋盯着沈识棠,觉得这样说孩子气话的沈识棠有趣得很,才笑着说道:“求之不得。”

求之不得。

我的小傻子。

许是这样的声音太让人迷醉,叫沈识棠想到了地窖里储藏着的佳酿红酒,有些昏沉,却发现自己猛地飞了起来,被唐映秋整个抱了起来,沈识棠害怕摔下来只能一下抱住唐映秋的脖子,“你干什么!”

“你刚刚还说,一分一毫都不行的,现在抱着却还来质问我吗?”唐映秋看到的是沈识棠脸上已经干涸的泪痕,踢去了脚上踏着的滑板,就这样迈着一深一浅的脚步往回走。

“我!”

沈识棠刚要争辩,唐映秋就凑到了自己的耳边说了一句浑话,自己要挣着从人的怀里逃脱,却又看到了人一双纯良眼睛,到底点了点头,又自顾自把护目镜摘下来,嘟囔说道:“戴着不舒服,我闭着眼睛。”

忽悠忽悠的,一粒雪从天上扭转落下,刚刚好就落在了沈识棠的睫毛上,一颤就融化,沈识棠觉得有些痒,一笑继续用手勾紧了唐映秋的肩膀。

这一路看着的是连绵不绝的山峦、高耸入云的枯瘦树枝、覆盖着雪顶的小屋,山下的教堂传来断断续续的钟声,像是有哪对新人即将获得来自上帝的祝福。

最后万籁俱寂,只有行走在路上的沙沙脚步声。

适宜亲吻,适宜盛开,适宜长长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