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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日没有赶去青林镇把唐原带回紫霞宗……季雨石忆起跪在妇人尸体旁的男孩,她不敢想象原著里的他是如何挣扎,如何绝望地淹没在那悲剧织成的噩梦中。

季雨石回过神,伸手抚了抚床上仍面无表情直视她的男孩的小脑袋,郑重地对项修明道:“掌门,你帮我挑个日子,我要举办拜师仪式。”

没有人看到男孩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诧。

项修明见季雨石这么凝重,他收起了自己不知想歪到哪里去的小心思,敛下眉眼,一脸严肃地对季雨石俯身拱手道:“我马上安排,请师叔放心。”

穆成周叩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师兄弓着身子在那对季雨石拱手,他广袖轻扬,也对季雨石行了一礼。

季雨石等得心焦,担心唐原受到刺激,得了抑郁症之类的病。此时见能看病的穆师侄终于到了,没等他起身,就忙把还猫着腰的人一路拽到床边,让他给躺在床上的男孩探查身体。

“这是我新收的弟子,他是我……咳咳,我与玉韵外出游玩时捡到的,烦请师侄帮我看看他是不是生病了。”

季雨石委婉地说了个谎。

小透明庄玉韵在一旁偷偷翻白眼。

穆成周好脾气地把手擦了一遍,才给唐原检查一番,得出的结论与青林镇的老郎中差不多。

“他没有生病,就是最近可能受了什么刺激,心神有些不稳。”

季雨石立在床边,眉头紧蹙。

“我这就回去炼些养神丹给唐师弟服用,”穆成周起身对季雨石拱手道:“但丹药只能温养他的心神,主要还需要靠他自己。”

“有劳穆师侄。”季雨石真心实意地道谢。

项修明去准备拜师仪式所需事宜,穆成周也已回观云阁炼药,季雨石把还赖在旁边想继续跟她回忆过去的庄玉韵赶苍蝇一样地赶走,关门时差点撞到他高挺的鼻梁。

庄玉韵带着一肚子的牢骚和对新师尊的不满,不情不愿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