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仿郁不顾一切朝山下冲去,守在荒林外围的嘉树看见两人刚咧开笑容,凑近之后沉默了。眼泪同样落下来,抽抽噎噎地:“爹,姐姐怎么变成这样?”

“是……野猪。”

说话间,父亲鬓角的头发白了几根,步子也有些勉强。

荒山距离康平县还有三里脚程,仿郁的情况越来越差了,随时都会断气的样子。

嘉树把仿郁从父亲怀里接过来,语气坚定:“我力气够,爹在前面带路吧,一定有快捷的小路。”

“有是有,但是那里生长着很多荆棘和痒痒草。”

“与姐姐的性命相比,这些算什么?”

嘉树一句话把父亲噎回去。

到了县丞门口,三人形象都说不上好,衣衫被荆棘划得褴褛、布满血污。活像从外地来逃难的难民。

一直没说话的仿郁抓住嘉树的袖口,“让,任家派人来接我。”

“啊?”

说完这句话,仿郁就在系统的帮助下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依照着姐姐的叮嘱,嘉树通知县丞府过来接人。

没让他们等多久,一众家丁打扮的人驾着辆马车赶来,把三人迎了上去。

一路走一路有血腥气散发出来,许多平民百姓都好奇地注视着这辆马车,更有好事者一路追寻到了县丞府。

众目睽睽之下,家丁们抬着看似身负重伤的仿郁进了县丞府的大门。

嘘声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