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剧毒的五大动物。

于是这一去,可能就是死别。

顾暖想起那天电梯内,男人隐忍沉郁的眸光,忽然看不下去了。

她坐在飞机上,葱白的手指不停摩挲,成了酱红色。

谢叔说,最后一天见寇谌是在三天前。

他雇佣了东南亚的探险队,和谢叔一起进入的密林。

一开始很顺利,但是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成群的毒舍窟。

那是他们回来唯一的路了,寇谌在前面为他们开道。

身受重伤,缺失了行走能力。

他没有跟上他们,而是目送他们渐行渐远,因为他的存在已经成了他们前行的阻碍。

谢叔最后对她说:“姑娘,节哀。”

顾暖却还没来得及回一句,怎么节哀呢?

她的生命被人如此珍惜的呵护着,用生命生生为她撕扯一条活路。

而她却对此一无所知,无知者无畏。

她能不能信一信,这个世界依然会有奇迹?

坐在飞机另一侧的外国友人担忧的看她,身边的女孩眼底死寂一片,里头黑的渗人。

2021年五月三日,寇谌消失的第四天。

位于阿瑟大峡谷的入口处,迎来一位中国女孩。

女孩长长的黑卷发绑成了马尾,她的身后跟着她亲自请来的搜救队。

三天后,女孩儿同满是伤痕的男人一起被人用担架,抬出了大峡谷。

顾暖在溶洞中找到的寇谌,男人皮肤发黄,嘴唇干裂。

一双眼睛死死的闭着,仿佛一具干、尸。

她将腰间的水,抿了一口,倾身渡入他的嘴中。

男人的睫毛颤了颤,轻轻的扫在顾暖的脸上。

她终于忍不住,栽倒他的胸膛。

即使全世界放弃你,而我!依旧要寻你。

所有的戒备,不过只是为了寻觅,寻觅最适合的人、不孤独的结局。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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