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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问道:“世上东西那么多,为什么你取名一定要用花叶?小动物,天上的星星月亮也不错啊。”

“因为朕希望他能像一株小花小草般慢慢成长,从小小的一颗芽儿长成无须你我操心,最好还能照顾你一些的可靠孩子。”段煜摸摸谢如伊的头,“花草坚韧内敛,坚定不移,至于小动物那些太跳脱了,教起来太费力!”

段煜认真说着,提起太活泼的孩子还很嫌弃的样子,想必是真的如此理由而选择给孩子以花草为名,谢如伊嗤笑他一声,“幼稚!”

段煜不满,争辩道:“你别不信,朕这是根据观察的小孩子得出来的经验。哪怕不一定准,至少不会差。”

“好吧,那就听你的。”谢如伊竟觉得段煜说的花草寓意还不错,突然之间也没有那么嫌弃了。以后她肚里的小家伙就是个有名字的小宝宝了,她更加期待他的出生了。

段煜陪着谢如伊待了一会儿,他发现与谢如伊说话时她心情会变好,暂时忘记一些不是的感觉,他得多抽出时间来陪陪她,不过今日他还得去找太后,这事儿可不能平白忽视了。

太后在宁寿宫捻动佛珠,这是她从寺中求得,特意带回京的。手中拨着一颗颗佛珠,心中带着诚意去祈祷她所求,冥冥之中似乎真的有神力推动着她去实现一切。

她带着干皮的嘴角浅浅勾起,希望侄女那边一切顺利。

如果一切如她所料,那即便贤嫔不能一次就中,也算开了个头,男人睡了一个女人一次,就会想睡第二次第三次。先皇也曾在某段时间盛宠过几个女人,但毫不妨碍他继续连着宠幸其他女子。段煜到底是先皇的亲儿子,留着他的血,与先皇能有什么不同?

太后想起先皇,心中郁结一股恶气,恨恨想着男人不都是那个样子?

她手中不自觉用力,指甲无意间抠在木质的佛珠上,在上面留下月牙状的甲印,这可把她心疼坏了,连忙想着补救。

佛珠圆润泛着柔和的光泽,光滑的表面摸起来顺滑极了,可这一处月牙印就像是刻在她心头一般,让她擦不掉抹不去,一如她对先皇那个男人不能被时间消磨的恨意与怨气。

可想想这她早晚能将先皇一生的心血都把控在手中便觉快意至极,强烈的兴奋感给予她前所未有的欢愉,她长长舒出一口气,“皇上在帘月宫呆的时间可真不短。”

蔡公公攒动嘴唇,他感到太后的心情不太美妙,那吊起的眼角眉梢和下唇的唇角怎么看都不是笑脸的模样,迟迟不敢开口,在太后等得不耐烦瞪过来时他才如实道:“回娘娘,皇上确实在帘月宫待了一段时间,但是此刻已经走了很久了。”

“嗯?”太后想着,那这是成了还是没成?

正是不解间,贤嫔从外面跑进来,毫无礼仪可言,亦是根本不在意自己端庄淑雅的形象,太后心头生气不好的预感,这估计就是……

“姑母。”贤嫔来到太后面前,皱巴着一张脸,面上是委屈与屈辱,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她看看两侧侍奉的宫人,望向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