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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伊等得时间长了,竟然还生出几分期待来,派小叶子过去看看,却被段煜拒绝,“好好坐着不准动!等朕画完。”

小叶子伸着脖子什么都看不见,不甘不愿地又退回去,殊不知段煜头上已经生出冷汗。

为什么手画出来的东西跟他脑子里想象的不一样呢?段煜觉他的手有自己的想法,他控制不来!

“画完了!”段煜将画笔在清水中涮起来,同时吹干画上的墨迹,这画也算是他的水平稳定发挥吧!

谢如伊急着要看,让小叶子给她拿过来,只见一副巨大的画布上画着四人,她勉勉强强分辨出半坐着的是她,笔挺地站在她身后的是段煜,两个孩子在床前笑着。这画寓意美好,但是原谅她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怎么还是老样子?”

每个人的身体都被画成了柴火棍儿,要不是发型不一样,她都分不清是男是女,而女儿小小一团,被他画成长着五官的一个球,像极了冬日堆的雪人。

她扶额,指着小叶子明明白白地评价,“儿子尿床都比你画画好看!”

段煜被噎,不禁争道:“真有那么差吗?朕不相信!而且朕是你的夫君,伊伊怎么能这么如此打击朕!”

他不满地控诉,谢如伊勉为其难地改口,“好好,不说你,你最好了。”

虽然谢如伊很应付的模样,但是段煜仍然被安慰到了,“既然你这么说,朕要把这幅画挂在御书房,日日看着。”

每每处理朝政,批阅奏折累了想想家中妻子儿女,他就还能再坚持一会儿。

谢如伊想想那个画面,禁不住笑起来,“我不介意,你自己看得下去就成。”

“朕多看看,就当提前适应了,”段煜勾起谢如伊的一缕黑发,“等时光荏苒,你我都不再年轻,咱们还不一定有朕画的画好看呢!”

等到两人都已老去,迟暮之年皆成了干巴瘦的老人,那可不就真跟柴火棍儿似的,谢如伊转念一想,也觉段煜画的不丑了,这没准儿还是预知未来的神作,“那到时候你再画一幅,对比着看看。”

“好!”段煜应下,等待他与谢如伊白头到老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