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玺仰着脸,他问:“放的下吗?”
“……”
他继续说:“我记得很清楚,我有段时间经常做梦,梦到那时候,所以我记得非常清楚,真的记得很清楚。”
邢从璟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语气、每一个动作,他都清楚地印刻在了大脑里。
“他问我知道我爸妈找他来是为了什么,我问他为什么……”
何天玺顿了顿,觉得好像那个时候邢从璟的表情又浮现在了自己眼前。
“他看着我没说话,过了会儿才像是转了个话题似的告诉我说他家里出事故。”
20:15
“佳琳姐,你知道他当时真的想说的是什么吗?”
“邢从璟一定想要跟我说——你爸妈把我从那个地方接到你家来,是因为我跟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儿子是同一个血型。”
“是因为他们有一个可能有遗传性疾病的蠢儿子,他妈的需要一个血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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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邢从璟又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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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佳琳又倒了两杯酒,一口气干下去后,好像也只能说出一句:“算了,都过去了。”
何天玺眨了眨眼睛:“过得去吗?”他咽了咽口水,吞下嘴里的铁锈味,“过的去吗?”
支撑我十一年的所有动力都是——我恨邢从璟,他对不起我,他应该跟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