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草静流刚刚回到东京,忧心忡忡就要往野崎家冲的时候,横滨。

“哈哈哈哈哈我真的该在场的,我真的该在场的!”太宰治发出了无法遏制的大笑声。

他的眼里含着笑出来的眼泪,双手抱着肚子,笑到滚来滚去。

正在兢兢业业,记录上午的来访访客信息的国木田独步捏紧了钢笔,想想最近因为太宰治而在钢笔上远远超出计划的消耗,他又强行忍住了。

江户川乱步则是仄仄的趴在桌上,一手指尖抵着个本子在旋转。

“啊,走的时候没来得及把地址给他,这个家伙很大概率会忘记答应我的甜点……”

“嗨嗨,乱步大人的茶——不过今天没有茶点了哦?社长说乱步先生在宴会上已经摄入的过多了。”春野绮罗子把茶水放到了乱步的面前,对于沙发上的太宰治视若不见。

虽然不知道太宰先生又在快乐什么,但是总之只要国木田先生能……

然而也就在这时,钢笔笔杆碎裂的声音清晰传来。

春野绮罗子快步的撤退到了安全区域。

而刚刚还滚来滚去的太宰已经被国木田独步拽住了衣领,容貌清秀却性格过分认真的青年脸上带着明显难以遏制的怒火。

“不要在别人工作的时候发出这么吵的笑声!不要在别人工作的时候滚来滚去!还有要说的事情不要翻来覆去的说!”

被拽着领子,如同海带一般随着对方的动作摇摇晃晃的青年嘴角咧着,即便被吼都带着一股子无法停止的傻笑。

倒是知道内情的江户川乱步忍不住探头,“有那么好笑吗?”

原本因为被提着衣领而稍稍遏制住了笑的冲动的太宰治眼睛一亮。

国木田独步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完了,又要来了。

“哈哈哈哈我跟你们讲,森鸥外,港口mafia的boss森鸥外,因为持木仓证过期,非法持木仓被带去警务厅审查,哈哈哈哈哈这个笑话我能笑一年,笑一年哈哈哈哈哈!”

保持着被提着衣领的姿势,太宰治笑的风中摇曳,花枝乱颤。

国木田独步深吸口气,提着人往门口一塞,直接把人丢出了侦探社。

大门砰地一声关闭。

然而即便如此,木质的房门也无法完全阻止穿透性极强的笑声。

国木田独步愤愤不平的两手握拳,架着胳膊大踏步的向着自己的座位走去,就看到江户川乱步快步从他身边经过,向着门口而去。

刚刚处理完影响工作的不可燃料的国木田独步推眼镜的手一顿,转头看向江户川乱步。

“乱步先生您这是?”

“啊,有点问题想问。”

说着,乱步顶着国木田独步纠结的视线,推开楼梯间的门。

太宰治像是融化了一样,摊在台阶上咧着嘴,一副已经笑到魂都飞出去了的样子。

乱步伸手戳了戳太宰治。

“太宰,他的能力具体是怎么回事?”

“啊?”难得满脑子都是森鸥外,只不过都是在脑补森鸥外乖乖被套上纯钢手镯,低着头安静跟警察上车样子的太宰治伸手一擦不存在的口水,回头看向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一手抵着自己的微微鼓起的腮帮子,看着面前的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