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神色严峻的嘟嘟，他并没有上前打扰，而是选择站在原地，顾庭烨知道，此时的嘟嘟并不需要安慰，也不需要陪伴，要的是一份认定。

翅膀一展，不带人的嘟嘟直接飞了起来，他沿着森林的外围飞行着。

左边是通行无阻的山谷，右边是看不见的铜墙铁壁，这种感觉很神奇，同时也很让人沮丧，森林近在眼前，跨过去就能知道秘密，可秘密却被一堵无形的墙给挡住了。

他出不去。

一圈飞下来，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最终，嘟嘟回到了原点，回到了有顾庭烨的地方，到了这里，嘟嘟才看着顾庭烨的眼睛森林深深地叹息一声，“我之前飞向高空过，我居然看不清楚森林里的情况，因为有一层薄薄的雾气挡住了森林，我想了想，这事应该是跟我当初进入你们人类世界有关。”

“嗯，必定是有关的，我甚至怀疑就是因为你进入了人类世界从而开启了溶洞里的那座八卦阵法。”嘟嘟想了一路，顾庭烨当然也想了一路，他跟嘟嘟本就是一个整体，所以嘟嘟的事，那必定也是他的事。

从发现嘟嘟的神色不对之后，顾庭烨就开动起了脑子。

从海上遇到嘟嘟开始，再到之后的点点滴滴，一一串连起来，他也得出了与嘟嘟一样的推断。

“当初，我其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一个小弟来通知我灵泉水被盗，我才出面的，我到的时候，灵泉水的上空就已经出现了一个漩涡状的东西，我以为，那东西是那个大魔头的战斗技能，所以就攻击了，刚攻击就被那个漩涡带到了你们世界。”

随着回想，嘟嘟也说出了当初为什么会进入人类世界的原因。

“那个漩涡，会不会就是开启通往人类世界的空间通道？”顾庭烨伸手戳了戳透明无形的结界屏障，说出自己的怀疑。

“应该就是，可我不知道它是怎么形成的。”

“也许在特定的年限就会随机出现，对了，你们这有没有什么奇异的传说。”世界上的事实在是太过难以解释，顾庭烨只能这样猜，而这种猜法也许是最接近事实本质的。

“以前从来没有听谁说过残血森林里有什么空间通道。”嘟嘟的神色有点难以置信，作为残血森林里的老大，作为拥有无数小弟的大哥，残血森林他很熟悉，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摸清楚里面的一草一木。

要是残血森林真的有传说，他不可能不知道。

“会不会是因为你的小弟们年龄也不大，所以才没有听说过一些古老的传说，而传说这种东西，有可能就是真的。”想到嘟嘟曾经说过自己才刚成年，顾庭烨只能如此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