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祁荼被戳着脊梁骨骂呢?
他甚至都想象得到那些人会说的多难听。
他受不了这个,他见不得祁荼受委屈。
荼哥那么好。
他更怕祁荼会因为他这怪异的情感而恶心,然后不再见他。
那样一比的话,现在这样还挺不错的。
起码他还可以每天见到祁荼。
退一万步来讲,祁荼真的与他在一起了,可是澜水边疆战事未完,兴许哪一日他就变成了不归人。
他也不想看见他的荼哥一个人。
如果祁荼不知道这份感情,如果祁荼不喜欢他,那么即便他马革裹尸化作一捧黄土,祁荼也不过是少了一位友人。
————
吴熠回了房间。
不到三十步。
他现在距离祁荼,只有不到祁荼步的远近和两扇门板。
岁岁长相见。
他又做了一场梦。
并非是以前那种另一个世界的事。
他梦见他和祁荼同游灯会,祁荼带着那只狐狸面具在吃冰糖葫芦。他梦到他在宫宴上舞剑,很长一段,祁荼一直看着他。他还梦到自己的剑上多出个红色的剑穗,梦到他同祁荼商量着打个小门。梦到他……吻了祁荼。
清醒之后,在梦境中的每一帧依旧清晰得历历在目。
细致得不像是一个梦。
更像是原本属于他的记忆。
疯了。
吴熠觉得自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