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桓忙着研究自己的错题试卷,竟没发现王泽豪在旁边小憩,闻言怼到,“你还睡?你这个年纪睡得着吗?”

“不睡我也学不进去啊。”王泽豪嘴一撇,“都高考百日了,我成绩还没个折点,压力好大的。”

“兄弟,我也一样!”张博远就像是找到同道中人,激动地凑过来小声道,举起手机,“要不要来两把解解压?”

这事要偷偷摸摸的来,高三开学院长就在班里下了严禁电子产品的命令。

都是为了同学好,执行者顾宸,可谓是大公无私,铁面不留情。

王泽豪上一个手机就是被他公事公办的宸哥,亲手交到了院长手里。

“不了不了。”王泽豪压低嗓音,悄声劝道:“宸哥还在前头呢,回去再说。”

劝走了张博远,杨舒桓翻了个白眼,呵呵笑他,“之前谁说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

王泽豪被对方拿这句嘲讽太多遍,听见时还是止不住黯然神伤,“我不做黑马了,我当牛马。”

“耗子。”顾宸也不回头,手背过去敲了敲他的桌子,“拒绝丧文化,从你我做起。”

“不行啊,太痛苦了。”王泽豪叹了口气,“什么时候能熬到……”

话音到此戛然而止。

王泽豪看着从后门走进来的向隅,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隅哥。”

“嗯。”向隅手上握着稿子,绕过王泽豪坐回座位,浑身上下散发着低气压。

“怎么了?”顾宸凑过来揉了揉他的肩膀,抽出他手上被卷成筒的演讲稿在桌面上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