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终究是人创造出来的,而不是天生就有的。”

“您的意思是让他试试?”

女剑尊还是有些疑问:“可我总觉得他出现的太过巧合了,我就怕他是……”

女剑尊的话没说完,老夫子就笑了:“你怕他是那些人的暗子?”

“那小子的具体来历,我也没能摸到底,但绝不可能是那些人的暗子。”

老夫子很是笃定,但话锋一转,他又轻声道:“何况,就是暗子又如何?人心的,最是难以捉摸的。”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安排了?”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算是一步闲棋吧。”

“那好!”

事情谈完,女剑尊躬身行礼,离开前又忍不住说了句:“您,还是得注意身体啊!”

“没事,还能顶上几年,你们,快点成长吧。”

……

四季剑尊沈锦绣离开了,一如她来的时候,身影没入迷雾中消失不见,而老夫子依旧坐在原处,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起过身。

只是,当女剑尊离开,他原本还算清明的神态越发萎靡。

与躺椅上,他的目光迷离,涣散,似乎想起了久远之前的人或者事。

足足一盏茶后,他突然坐起身来,虽依旧老态龙钟,晃晃悠悠,但却很是坚决的站起,迈步走入了私塾深处,来到了一间书房内。

书房很大,除了进出的房门外,靠墙的四面都是上下七层的大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类书籍。

书房内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知从何处起,也不知落与何处,但这显然是一种极为高明的防腐防虫的手段。

哪怕某些书籍一看就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书页泛黄干枯,可在这里依旧历久弥新。

只是,老夫子终究是老了,他已经没有过多精力去一一打理,有的地方就是胡乱的摆放。

老夫子就是在那一堆书籍中翻翻捡捡了好长时间,终于找出了一本厚厚的书。

书的封面是用了极少见的红木打磨而成,显得敦厚,暗红,封面上也不见任何字迹,好似就空无一物。

老夫子找到这本书后,就开始往外走,依旧是正厅,依旧是那躺椅上,他摸索着手中的书籍,似乎有些不舍,可目光却看向天花板。

他浑浊的瞳孔中映出的却不是天花板的倒影,而是跨过了不知多少距离和阻碍,看到了油灯下的某个人,正一边看着手中书籍,一边奋笔疾书。

时而,他停下笔,皱着眉,露出思索神色。

时而,他抬头凝神,挥手间有光点亮起,演绎着种种变化。

老夫子笑了笑:“倒是个勤快的人,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呵呵,这话说的挺好。

宁疯子,你看,这人是不是和你很像啊?”

说到最后,老夫子的目光已经落到了手中的这本红木密录上,苍老的手掌摸索着,他仿佛又看到了一个意气风发的人:“同样的天资纵横,同样的心有挂碍,同样的永不言弃,同样的天不假年。

你们着实太像了,像到我看见他,就仿佛看见了你。

那就这样吧,将你的传承给他,或许能祝他一臂之力,又或许能完成,当年你都未能完成的奇迹。”

说着,说着,老夫子突然将手中的书认了出去,动作不大,速度也不快,书只是扔出去很短的距离,几乎就要落地。

但等了好久,落地的声响都没有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