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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一封信, 她跟靖西侯夫人说道, “这是我爹爹临终前写下的信。里面有他复述的当年的场景,字可能不太好看, 那个时候爹爹已经病得很重了。”她情绪有些低落。

再就是那枚玉佩,她把玉佩拿出来。很不舍得地递给了靖西侯夫人,“这是爹爹当年捡到我时,我身上戴着的玉佩。但是, ”她犹豫了一下。

“这玉佩已经不是当初那一枚了。有一年爹爹病重,病得糊里糊涂的,几乎要不行了,家里的钱和药材也不剩多些了,因此我将玉佩拿去当铺当了。”

她其实犹豫过要不要交代这件事情,最后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后来拿钱去赎的时候,当铺里的郎君跟我说,玉佩已经被人买走了。这枚玉佩是我机缘巧合从别的地方得到的,并不是原来那枚,只是凑巧跟原来的长得很像。”几乎是一模一样,以姜裳的眼睛是分不出有什么区别。

最有力的证明她身份的物件已经被她当了,而且因为从那个少年身上随便拿到的玉佩,就跟原来的那一枚长得那么像。

况且这个玉佩也不一定能证实她的身份,姜裳觉得这玉佩应该只是随便送给小孩玩的,并不是身份的象征,要不然怎么会出现一样的呢?估计是富贵人家小孩都有的吧。但是就现有的证据来说,这个东西已经是最有力的证明了,结果它还不是原来那枚。

也正是因此,所以她一直对于认亲回靖西侯府家,保持悲观的态度,最重要的玉佩已经遗失,这个年代又没有办法做亲子验证,所以她不觉得这次认亲会成功。

“夫人,如果到时候你们觉得我不是你们家的孩子,这玉佩能不能还给我呀?”姜裳很不好意思地提出这个要求。

这个玉佩成色实在是好,她还指望拿它去当铺当了,好换得回家的路费。穷家富路,从京城回到江南,这一路上也需要不少的开销呢。

靖西侯夫人接过玉佩时嗯了一声,应了下来。

姜裳终于把这一次来京城的任务全部完成了,心里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担子,她觉得格外的轻松,屈膝对靖西侯夫人说道:“夫人我的事情已经说完了,打扰您了,有缘再会。”

说完姜裳就转身准备离开。崔欣然还在等她呢。

“你,”靖西侯夫人伸出一手叫住了她。

姜裳茫然回头,恭敬问道:“夫人还有什么事情吗?”

靖西侯夫人问她:“你现在是住在贝家是吗?大理寺寺正贝家?”她问完扯出微笑,九年前那门惨案,一直是他们府上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