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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的笑容怎么也压不下去。下来的时候她特地看了眼姜裳,却见姜裳已经跟崔雪关坐下来,两人时而说笑时而对着门外舞台指点,竟然一副相识恨晚的样子。

看得贝容芷一滞,心头火起。这个小骚狐狸,男的不放过,女的也不放过。果然是贱人的种。

崔雪关见了贝容芷的眼神,纳闷道:“你怎么得罪你这个妹妹了,她看起来对你十分仇恨。”

再有恩怨的姐妹到了外面也会掩饰一二,作出姐妹情深的样子。

方才约赌的时候,崔雪关有意把赌约定在姜裳与贝容芷身上,原因就是她知道王双月的性格,这个人面上装作温柔可亲,实际上记仇跋扈又自负,得罪了她的人,若身家门第比她高就罢了,若是比她低,她必狠狠报复。

她那时虽不知道姜裳的身世,但是从周围人的三言两语可知门第并不高。

姜裳把矛头对准王双月时,她还以为贝容芷是站出来帮忙劝架,但细一听,那个味儿完全不对,分明是在给王双月漏底子,煽风点火挑拨离间。

这是什么深仇大恨啊,竟然这般认真努力想给自己姐妹使绊子的。

“噢,”姜裳并没有把贝容芷放在心上,轻松写意,“我爹跟娘私奔之前娶了妻子,就是她娘,我嫡母的女儿。”

姜裳一点也没有家丑不可外扬的想法,有人问就很自然说出来了。

她思索了一下:“她娘嫁进来那天给我爹娘下药,一个助兴,一个打胎,我爹那时早有私奔之意,原本不想动她,谁知道……我娘身子因此受了不少亏损,我六岁那年就离世了。”是个狗血故事,讲起来太复杂,大略讲一下。

毕竟贝家不是她的家,她马上就要走了,这些丑事,敢做就应该敢当。

啊,这,好嘛,可以说是血海深仇了。崔雪关咂舌。

崔雪关琢磨过味儿来:“哎,那我说让你和贝容芷对赌你怎么不应,反而挑上了王双月?”

“我说了呀,”

贝容芷过后又上了几个人,如今台上是个不认识的小姑娘,因为太紧张发挥失常,在台上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