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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大夫人还跟贝老夫人说,肯定是二叔教的。贝成瑛也是贝家正正经经养大的公子哥,君子六艺都学过的。

姜裳苦笑道:“大伯母,您知道的,我才来京城没多久,也不认识什么人,之前连群芳宴都没听说过。”这是真的,虽然群芳宴很有名,但是姜裳在江南时,一心忙着练技艺,哪里有时间关心这些大家小姐的游戏。

她自嘲:“就算真的会什么,这京城卧虎藏龙,我一个小地方出来的小娘子,又怎么会主动出来丢丑呢?”

“你说的是真的?”见姜裳表情不似作伪,贝大夫人略一想,就知道背后是谁了。

这么直白的手段,这个弟妹这些年可真是一点也没长进啊。乱拳打死老师傅,她这招虽直白,对姜裳来说确实是一个狠招。

若是在群芳宴上丢了丑,那可是名扬整个京城内宅,哪家还敢与姜裳结亲。

贝大夫人这下子真着急起来,她握紧帕子,眉头紧锁:“这可如何是好,如今已经入了这门口了,你若是提前一天说,咱们还可以装病,索性不出门了,可是这会子都进了门了。”

她也很为难,不求姜裳有多优秀,平平常常就好,可若是半点不会,在这群芳宴上丢了脸,受损的何止姜裳,怕是整个贝家女儿的名声都要遭到牵连。

想到这里她不禁暗恨起二房来,做事顾头不顾脑,着实可恨。

贝大夫人开始思考到底是现在装病出门丢脸,还是什么都不会丢脸。

姜裳深深一福:“大伯母莫急,幸而报的是乐器,衣衣别的拿不出手,乐器偏巧是学过的。只是,”

贝大夫人听了松了半口气,见她话没说完,又悬着口气。

姜裳接着说:“只是上车前不知道有人对衣衣这般有信心,给衣衣报了名,因而没带乐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乐器,再好的技艺也没有施用的地方。衣衣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可能还要麻烦大伯母帮忙去借一把琵琶了。”

贝大夫人舒了口气,她含笑道:“借琴不是难事儿,只是,你的琵琶,学得如何?”她现在开始担心姜裳硬撑着一口气非要上去了。

年轻女孩儿家,最是容易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