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至一半,靖西侯便将她扶起来,声音沉稳,带着中年男人的磁性。姜庭均收起往日对自己孩子的严肃,努力做出温和的模样:“起来吧。”
他把捂得温热的平安锁拿出来,那平安锁是黄金做的,成色极好,金灿灿,而且极大,竟有姜裳掌心大小。
他将平安锁放置姜裳掌心,沉得姜裳险些握不住。
姜裳惊讶地接过来,有些迟疑,看了一眼侯夫人和老夫人,见她们都点头,她才把东西收起来。
然后是靖西侯夫人,靖西侯夫人拉起姜裳的手说:“我们俩早见过了。
之前在群芳宴上,靖西侯夫人是她的评委,也正是那次比赛后,姜裳拦住了她,将自己的身世和盘托出。
她一偏头,旁边的丫鬟便捧着托盘上来,竟然是一套头面,瞧着极为精致。
旁边二夫人捂住嘴说:“这是大嫂的压箱底吧,多年前我还是闺中少女的时候见过大嫂带过一次。富贵又华美,让我印象深刻。”
靖西侯夫人微微笑了一下,说:“这是先皇赏给我娘,我娘又传下来的。如今年纪大了,这颜色鲜艳精致,不适合上了年纪的人,我又没有个闺女送,正好衣衣来了,拿去戴正合适。”
这也太贵重了,姜裳懵了一下。靖西侯夫人已经将东西送至她手里,身后的绿漫接过去。
靖西侯夫人牵着她的手,带她去向二伯面前,跟她介绍说:“这是你二伯。”
“见过二伯。”姜裳膝头微屈,便被二伯扶了起来。
她笑笑,又屈了屈膝,说:“这些年辛苦二伯了,二伯不用内疚,衣衣这些年过得很好,多谢二伯一直没有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