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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十分钟,钟怀礼打来电话。

语气关心似老父亲一般,温声道:“小知,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顾遥知清楚钟怀礼为什么会这么问。

一名画家在创作时往往都会被当时所处的情绪所感染,情绪可以说是创作的本心。

“没有。”顾遥知轻声笑了下,目光扫过窗外连绵不断的细雨,随口扯了个理由:“是因为这雨,白天不放晴,晚上又不见月亮的,我看着心烦而已。”

电话那头,钟怀礼一听顾遥知轻松的语气,继而放下心来,笑呵呵道:“往年陵城入夏倒也没见下过这么久的雨,今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对了小知,你之前的那些画都拟好名字了吗?我这些日子在家里养病,也不忙,你要是有需要老师的地方就直接讲。”钟怀礼又说道。

闻言,顾遥知想了想说:“老师我有几幅画确实还没定好名字,您不忙的话,我明天去您那一趟。”

钟怀礼:“好,那你明天上午过来,你好多年没吃过你许阿姨做的饭了,中午留下陪老师吃顿饭再走。”

“嗯好。”顾遥知笑着应了声。

离开画室时,天空中细细绵绵的雨丝落下,滴落在玻璃天窗上,跟前几日一样,雨势不大,看起来却没有要停的意思。

天气预报说,今晚这场连雨天就会结束。

看来也未必。

晚上时,窗外黑蒙蒙的天空忽地闪过一道闪电,树影被风刮得乱颤,伴随着轰隆隆的雷鸣声。

房间里的台灯光线偏暗,闪电光线映得屋子里忽明忽暗,她过去窗边将窗帘拉严,回身去床头边从抽屉里拿出一对耳塞。

桌上手机震动两声,是唐楠发来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