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雁北冷眼瞧着程逸楠，他一句话也不想跟这个人说，感觉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唇舌。

“你怎么不说话？”程逸楠却得意的笑了起来：“是不是说到你的痛处了？”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周雁北说：“像一条死到临头还想着咬人的丧家犬。”

“你乱吠可以，我不跟狗一般见识……”周雁北一边眉梢高高挑起，戏谑的道：“但你要知道谁都没有你可怜，连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

“你什么意思？”程逸楠有些慌，他的对手不就是涂南吗？他不是要为向北报仇吗？不然还能是谁？总不能是那个姓向的死而复生了吧？

“你说呢？”周雁北放轻声音，一字一句的道：“程逸楠，你怎么会以为我会在意涂南爱向北的？事实上他越爱向北，我就越高兴，因为……”

周雁北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轻得如同一声叹息，但却像是一道天雷一样把程逸楠劈成了一座雕塑。周雁北离开了好久程逸楠才恢复神智，但他腿脚发软站不住，直接跌坐在地上，嘴里一直喃喃道：“不可能……不能……不可能的……”

因为我就是向北啊！

他怎么能是向北呢？向北明明已经死了，他亲眼所见的，他的尸体被扔在雪地里无人问津，后来他被那个叫顾意的人送进了殡仪馆，他敢确定向北早就成了一阵飞灰了，他怎么可能还活着？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难道说他在周雁北和涂南之间的挑拨从始至终都是一场笑话？他从头到尾都像个傻子一样被他们耍着玩？

程逸楠还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周雁北会变成了向北，那真正的周雁北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