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就能一笔勾销了吗？”

齐思恒从小跟涂南一起长大，他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他从不知道涂南的声音也可以这么尖锐，他呆愣在当场，像是被吓着了。

“涂南……”

“滚！”

齐思恒还想说什么，但涂南思绪很激动，看着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又被他这么不客气的赶，他的脸色也很不好看，铁青着脸走了。

涂南眼神茫然的看着某个点，没有焦距，当年向北死后的情景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那时候他也是被千夫所指，可是没有一个人肯为他说话，没有一个人相信他，都觉得他就如同网上所说的那样不堪不自爱。没有人站在他这边，甚至还认为他死得好。

当时他回国时，他那些朋友一个个的都满脸兴奋的跑到他面前，把向北的死当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谈。如今轮到程逸楠了他们却一个个的都帮着程逸楠说话，觉得是他过分，是他不念旧情，是他心狠手辣。

可是，谁还记得向北的死？他死得那样凄惨，那样冤枉，又有谁怀疑过他的死因呢？

郑祺，我就不信这样你都忍得下去，有本事你就躲一辈子，否则我就让程逸楠变成跟我一样的疯子。

周雁北放下手机，心里没有半点大仇得报的快感，程逸楠经历的这些事他都经历过，但当时他一直说服自己，那些污言秽语都是骂向北的，而向北死了，他听不见，就是不知道程逸楠能否也这么劝自己了。

正想着，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周雁北接通后伟了一声，电话里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惋惜和不忍的说：“周先生，姜女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