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是什么意思?”

嵇雪眠脑袋都要炸开了,赶紧出声打断:“陛下有事和臣说吗?”

一听到嵇雪眠的声音,宣沃收敛了情绪,神色如常地说道:“老师,我近日得了个神医,请他住在宫里,等着给您看病呢。赵禹,先带老师回宫休息。”

顿了顿,像是怕嵇雪眠拒绝他,宣沃眨了眨眼睛:“老师,我真的好想你,你就留在宫里陪陪我,好不好?”

嵇雪眠心知,宣沃从小待自己极亲近,戒尺打了不下千次,仍旧爱黏糊着他,这语气也不是第一次从他嘴里说出来。

嵇雪眠想着,陪就陪吧,反正也要考察一下他的功课,如果学的不好,也有时间罚他。

“那臣就僭越了。”

至于段栖迟,一直定定看着他,一双如火灼然的眼睛都快要给他看穿两个血洞了。

嵇雪眠却是念着他前几天把自己折磨的要死要活,一眼都没看他,跟着赵禹走了。

段栖迟看着他的背影,气场突然就有那么点压抑。

因为那天的疯狂,嵇雪眠确实病了很多天,又清瘦了不少。

段栖迟这几天一直在后悔,可是世上没有卖后悔丸的,否则段栖迟先磕个一百粒。

说什么都来不及了,那天段栖迟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看见嵇雪眠对灵音笑的那么温柔,明明他从没对自己这样笑过。

心里生着气,特意去学了编手绳的手艺,好不容易编好了,还特别丑,又叫林渊打点了许多河灯天灯,献宝似的找到那人,一见到他的面,控制不住的醋意又涌上心头。

他没好脸色,嵇雪眠也不惯着他,两个人脾气一下子上来,管也管不住,最后段栖迟就只想对他来强的。

然后就逼着清高似雪的首辅大人修“欢喜禅”,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