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恬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白嫩纤细的手臂来,他拿了一双筷子,在盆里搅啊搅,然后拔出筷子尝了尝,笑着说:“味道刚刚好。”

他把盆里的东西倒进盘子里,熊孟看见那是一盘水红夹着纯白的水萝卜丝。

甄恬喜欢在早饭的时候配点小菜,今日就拌了这道水萝卜丝,味道很淡,多的是萝卜本身的甜。

甄恬大概是一个人在庄子里呆了太久,有了熊孟这个伴儿就觉得很开心,今日特地早起发了面,给熊孟烙了糖饼。

糖饼里面掺了不少鸡蛋,整体看上去是金黄色的,上面带着漂亮的烙印花色,甄恬拿起一个递过去,熊孟刚好洗完手过来。

他咬了一口饼,又香又软,几乎可以说是入口即化,也不知道那小家伙费了多大的劲才能揉到这样的程度。

糖饼是夹心的,中间加了一层白糖,在高温蒸制过程中,白糖融化,变成微烫的糖汁涌到嘴角,甜丝丝的,熊孟用手指挑了一下唇角的糖汁,放进嘴里。

甄恬盛了青葱豆腐汤递过去:“慢点吃,别噎着。”随后自己也坐下来,拿了一个饼慢慢吃。

熊孟解决掉面前九张饼的时候,甄恬也吃完了自己那张,他摸摸自己鼓鼓的小肚皮,好奇地转悠到熊孟身边,自来熟地拍了拍熊孟八块腹肌的肚皮,纳闷道:“为什么你吃了这么多肚子都不鼓呢,饭都哪儿去了啊?”

熊孟:“”

他敲我肚皮了,但我没有生气。

这大概是熊孟脑子里唯一的想法,这就很奇怪,中毒之后这些年自己就像一只河豚,旁人轻轻触及就会暴躁成球,要说被人笑话馋、能吃,还被拍了肚皮竟然没有愤怒的感觉,这就很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