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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有两个,相貌如此相像的人,在一个时间点的前后分别出现,这会是巧合吗?

秦舒窈的眉头紧皱在一起,想了想,道:“当年谢家被抄斩的事,是谁经办的,你知不知道?”

假如能找到当初督办的,或者负责行刑的人,那或许就能问出些端倪。

不料桃夭闻言,脸色更加惶恐,双膝一软,又要往下跪。

“不许跪。”秦舒窈及时截住,“好好说话。”

桃夭僵了一僵,只能听命站好,眼神楚楚,目中含泪,望着秦舒窈,声音小得如同蚊蚋:“当时经办的,是大理寺少卿周远,如今已经告老还乡了,假如要找,大约费些时日,也能找到。但是当时,长公主您,您也在的……”

“……”

秦舒窈陡然一愣,额角青筋突突地跳。

这一出峰回路转,她倒是从未想过。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桃夭今日紧张得有些反常,明明是与她没什么干系的事,也怕得发抖。原来,还有这一幕内情在。

她不自觉地握紧了椅子扶手,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哦?孤也在?”

“是,是的。”桃夭胆战心惊,“您不记得了?”

秦舒窈心里在骂,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仗着原身那副暴脾气,假称自己记性不好,遇事就问,旁人也不敢如何疑心她,她自以为已经将原身的过往摸了个七七八八,虽然没到了如指掌的份上,但应付日常生活也足够了。

却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还有这样一个惊天大雷埋着。

关于谢涟的死,当初桃夭是怎么对她说的来着?

她的同胞兄长,先太子,在夜宴时与一群世家子弟在御花园游玩,不慎坠落假山,意外身亡,她悲怆之下,总疑心是有阴谋诡计,抓不着当今皇上的把柄,就寻了个由头,把当时在旁的谢涟全家给发落了。

这个故事,她并没有细问,她对这些陈芝麻烂谷子没有兴趣,知道个大概,够她伪装过活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