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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师父从前教导得对,人一时说谎,只以为无碍,却不知将来必有报应。

正自嘲间,下巴却忽然被几根手指抬起,那股暖热气息骤然贴近,“究竟如何不一样,要孤亲自告诉你吗?”

“……”

顾千山在青云观里待了十二年,每天耳濡目染,都是师父教的清心寡欲,然而此刻,他搬出念过千百遍的静心诀,却只觉效力也较往日大减。

秦舒窈在他面前咫尺处,静静看着他。

此刻她踮起脚,仗着对方看不见,占尽了优势,以一种霸道邪魅的姿态,将他抵在一棵大树上,一手垫在他脑后,一手捏住他下巴。

轻佻而富有攻击性。

只要她愿意,每一秒都可以吻上这双唇,将眼前人吃干抹净。

顾千山也不知是性子好,还是迟钝,被她这样对待,也看不出愤怒或屈辱,只是将后背紧贴在树干上,微微屏息,一双眼睛无波无澜,睫毛在树影里轻轻颤动。

秦舒窈忽然在心里骂了一声。

她现在有点理解这副身体的原主,真正的大梁朝长公主了。

骄横任性,随心所欲,不高兴了就进宫去挑事作恶,高兴了就四处搜罗好看的男人,收进后院里当男宠养着,在这样天朗气清的日子里,堵在院子里干点爱干的事情……

多让人羡慕啊。

而不必像她这样,在外人眼里是不可一世的长公主,其实只是一个为回家绞尽脑汁的可怜虫,不配说好话做好事,不配善待任何人,每时每刻都得披着恶人的外衣,就连亲自选中的驸马,实际也只是她的牺牲品。

她盯着眼前这双唇,目光沉了一沉,缓缓松开了手,向后退开两步。

顾千山只觉得身前一空,那股混合着淡淡香气的压迫感骤然离开。

他刚喘了一口气,就听秦舒窈像没事人一样轻笑着道:“顾先生不愧是修道的,定力果然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