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页

“不可……”他本能地脱口而出。

秦舒窈当真停了手,认真地问他:“为什么?”

顾千山张了张嘴,越发愣住。

是啊,为什么呢,他早就是她的驸马了,是过了聘拜了堂,明媒正娶的夫妻,只是久久未行夫妻之实罢了,今日之事,即便搬出圣贤礼教来,也没什么可说的。

秦舒窈盯着眼前的人,笑得不怀好意。

从前,她是觉得,这人不过是她以驸马的名义,圈在身边的血包,没有感情基础就要了别人的身子,那叫耍流氓。后来,她真的动了心,顾千山病成那样,她也不能乘人之危。

这些日子以来,她小心翼翼陪着他养身子,夜夜抱着这么好看的人,动手动脚却只敢流于表面,半点不敢动真格的,都快憋出内伤了。

眼瞅着到了今天,这身子也差不多该是养好了吧。

她舔了舔嘴唇,蓦地生出一种亲手种的白菜可以摘了的心情。

顾千山看不见她的神情动作,却硬生生感觉到了某种危机感,慌得心下乱跳,偏偏被她以这个姿势禁锢着,半点逃不开,只觉得内心深处升起一股极怪异的感受,烧得身上说不出的难受。

他毕竟是自幼长在名门望族,礼教良好的公子,父母亲看管得严,长到十五岁,也不曾如有些公子那般早早纳了侍妾或通房,后来拜入道门,更是从早到晚面对的都是男子,清心寡欲,不染尘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