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程悦看了一眼楚雁的床位, 还是空荡荡的，便开口说了句：“她怎么还不回来？”

赵茜刚洗完澡回来，正在涂着护肤品，她当楚雁在图书馆学习地忘了时间，便道：“可能还在图书馆吧。”

说完话, 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叮咚一声, 她快速地抹好护肤品, 然后打开手机，就收到了楚雁发来的消息，她咦了声，后当楚雁又去做什么兼职了, 楚雁经常外出不回宿舍她们也都习惯了，她边回复边说：“雁子说今晚明晚都不回来。”

赵茜心中有点疑惑，照理来说，现在准备考研，一有空都是要学习，怎么楚雁还要出去做兼职？但一想到楚雁这大学几年来，几乎逮着空就兼职打工，她当楚雁这是身上没钱花了，毕竟今年的奖学金还没评选呢，自然也就没发下来。

想到这一点，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心想楚雁真的是像戈壁滩上的那一棵鲜活的草一般，就算生活再苦，也就顽强努力而往上地活着。

而她，还像个咸鱼一样，到处玩耍。

刘梦雨躺在床上玩手机，闻言，习以为常地嗯了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程悦却是想起了傍晚的那一幕，追问了句：“她去哪里了？”

“应该是兼职吧。”赵茜爬上床，边打开游戏边说，心里虽然想着努力学习考公，但是身体却不自觉得想要玩游戏。

“什么兼职要在外边过夜？”程悦状似不经意的问。

刘梦雨还当她担心楚雁的人身安全，便说：“她之前也好多次在外边过夜兼职，估计是那种两班倒的吧，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之前雁子不都做了那么多回了吗，每一次不都完发无损回来了吗。”

程悦又问：“话说，你们有见过她家人吗？”

“没。”赵茜和刘梦雨异口同声。

“不知道她家的亲戚是什么样的，说不定有的家庭条件会很好呢。”程悦看到楚雁上了那辆保时捷，第一反应是楚雁被包养了，但她又觉得楚雁穿着这样的穷酸，怎么可能会有人想不开包养楚雁，所以她想着可能是楚雁的哪个亲戚。

“不可能。”赵茜想也不想地说，但是不可能的理由却是不说清楚。

刘梦雨帮她补上了：“要是雁子的亲戚条件很好的话，完全可以借给雁子一笔钱，雁子的奖学金都抵掉了学费，四年生活费也没多少，雁子也不至于那么辛苦地打工，连寒暑假都不回去。”

临时工到底是廉价，所以工资都非常低，按照时薪来算的，明明付出了很多的劳动，但换来的却是不对等的薪资。

程悦被说得一愣，随后若有所思道：“也对。”

既然不可能是亲戚的话，那就只能是被包养了，楚雁虽然一身的穷酸气，但是那张脸还是能看的。

“她有说什么时候回学校吗？”程悦捏着手机问。

“明天下午，估计是傍晚，她上学期后来好几次都是傍晚回来的，还帮我从食堂带饭呢。”赵茜手指在屏幕上疯狂地划着，边抽出空来回答着。

“那就好。”程悦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地躺下打开手机微信，跟自己的好友聊着这事。

车子开到地下停车场，这个时间点，一路开进来停好，除了她们俩，停车场里都没见着一个人。

安南晗熄了火，刚解开安全带，想要下车，就被楚雁拉住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