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正想躲开,一秒就够了。
他们都心知肚明。
窗帘没拉开,房间里不明不暗,陈浠的左侧肩膀被握住,男人的手没入睡衣袖摆,紧贴她的肌肤,像火,浇不熄的那种。后背抵在墙上,蝴蝶骨钝钝的痛,但她感觉不到,她只知道身前的人缓而重地吻上来……
温之信的吻和两年前不同。
曾经的情不自禁与试探相贴已远去。
他吮吸啃咬她的嘴唇,笨拙而强势,像是在发泄过去两年的怨念,将那些夜里辗转反侧的苦闷统统倾倒给她,仿佛在对她说“撒谎精,骗别人就算了,连自己也骗吗”。
逼她回答,却又不给开口的机会。
舌尖毫无章法地往她口中探,时轻时重的呼吸像是兴奋剂,让她无暇顾及其他,只是在间隙中汲取着氧气。肩上的手愈发用力,像是要将她捏碎。
太凶了……陈浠混沌地想着。
两人坐在沙发上,各自捧着一杯水。
打断他们的罪魁祸首在地上打滚撒娇,嘴里咬的是那个平安符。
方才发生的还历历在目,陈浠说不出现在是什么感受。
可能奔三的人是需要一些荷尔蒙催化,如今除了嘴唇刺痛身体发软,她的情绪并不糟糕,甚至可以说十分平静和缓,只有一点可忽略不计的尴尬,但优秀的销售可以轻松化解这个问题。
她喝了一口水,问温之信:“厨艺哪学的?”
“在国外自己做饭多。”
“为什么不出去吃?”
温之信简短道:“贵。”
陈浠想起之前他说会和室友去打工,大概明白过来,那两年他手里确实是不太宽裕。她默了默,又问他:“手机电充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