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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令心里冷笑一声,傅宣祎这种说话绵里带针的做派,真是死不悔改。

果然,傅宣祎这话一出来,大家看着傅元令的眼神就有些怪怪的。

毕竟,信国公府的请帖,这位也能拒不上门,这也太摆谱了吧,归根结底她们家也只是个伯府。

傅元令瞧着傅宣祎一脸为难遗憾的神色,又看着唐安珍因为丢脸即将爆发,轻笑一声,看着唐安珍徐徐开口,“原来这位就是唐大姑娘真是失礼,不知道舍妹可曾跟你解释过,当初你请我上门做客,戴孝上门视为不敬,便是唐大姑娘心善不在意我带着重孝,但是我也不能失礼在信国公府一众长辈面前。因此,这才婉拒了那次的邀约。我想我已经把事情解释清楚,不知道唐大姑娘为何这般生气?”

傅宣祎心中一紧,她当初当然不是这么跟唐安珍说的,只是含糊其辞,让唐安珍以为傅元令目中无她。

想到这里,傅宣祎生怕唐安珍那性子直接嚷出来,忙开口说道:“都是我的错,我没跟安珍说清楚,大姐姐,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要是怪,便怪我好了。”

几句话间傅宣祎已经是红了眼眶,珠泪不要钱似的滚落下来。

周遭众人议论纷纷,显然是被示弱哭泣的傅宣祎转移了视线,认为傅元令霸道不讲理,把人吓成这样。

傅元令看她到这个时候还敢算计她,真是死不悔改。

“当然要怪你!”

傅元令这话一出,众人都给惊呆了。

这人怎么能这样说话?

傅宣祎心中确实有些得意,对,就是这样,在众人面前对她发火,坐实自己受委屈被欺负的真相,以后傅元令不管再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了。

“是,大姐姐说的是,都怪我,是我不好。”傅宣祎脸上的泪落得更凶了。

徐秀宁心里就不高兴了,今日毕竟是她的宴席,现在却成这个样子,传出去她的脸都别要了。

傅元令眼角扫到徐秀宁的神色,又看着唐安珍将傅宣祎拉过去护在身后的动作,她依旧身姿笔直的站在那里,并不为人议论而内疚羞愧甚至于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