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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口堵住,呼吸也哽住。

半晌,他才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担心皇后真的会宣召他,所以才想法子把他逐出家门了?”

谭氏点头:“没错,除了把他赶出去,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那人命与私生子又是怎么一回事?”国君道。

谭氏道:“我起先是买通人做了一场让笙儿打死的戏,想借此将笙儿逐出赫连家,陛下知道,赫连家家风森严,这等违背家规的事,老夫人与大将军都会忍痛大义灭亲的,可……”

言及此处,谭氏的喉头有些胀痛,“老夫人不同意,她说,她去给人家磕头赔罪,求人家原谅她的孙儿……”

想到年迈的婆婆,愿意跪下双膝去保住自己的孙儿,谭氏再也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

“所以你又算计了一出与人有染的戏?”

谭氏设计了,但老夫人不信她,老夫人悄悄地将拉到一旁,问她是不是让人欺负了,还说那人歪瓜斜枣哪儿有她儿子一半好看,做奸夫也不像啊。

老夫人疯是疯了点,可有些事就是糊弄不住她。

不得已,谭氏只能向老夫人交了底。

她告诉老夫人,赫连笙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出于对老夫人的安全考虑,她不能说出那些人是谁,但赫连笙不能继续留在家里,否则迟早会被害死。

老夫人这才把赫连笙赶出去了。

那么疼爱孙儿的人是抱着多大的决心与疼痛才把赫连笙逐出家门?还要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她便是疯癫起来忘记了有这么一回事,也从来没有露过馅儿。

在她心里,有一个疯病也不能进来的角落,守住了孙儿的秘密。

做戏做全套,赫连笙都被逐出家门了,她这个与人有染生下孽种的娘自然也不能继续留在赫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