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被问话的僧人在确认众僧都不曾听过后,才答道:“回殿下,这应当是中原僧人的法号,我等并不曾在西域听过这个法号。”
姜昭柳眉倒竖,气道:“好啊,孤竟然被那臭和尚给骗了,孤迟早要拔了那和尚的舌头!”
那僧人也是头一回遇见中原的贵人,虽然在路上也常听人说,中原的贵人大多心高气傲,脾气不佳,却也没料到会动不动拔人舌头的。
他连忙道:“殿下所言诧异,佛家子弟不敢妄言,止妄大抵是这位大师的在中原的法号。我等来到中原之地,入乡随俗,也不免要将自己的法号改变成汉家语言,故而有所差异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还请殿下息怒。”
莫要乱拔人舌头呀!
姜昭一听,又觉得有些道理。
恰好这会儿耳边又响起了止妄的声音,他似乎有些无奈。
“殿下莫要吓人了,贫僧定然不会去欺骗殿下,此是贫僧的中原法号,故而他们不知也是正常。”
姜昭嘀咕道:“孤可从来不会吓人。”
她从来都是言出必行。
但经此一解释,也算是消了姜昭怒意,她往前一步,靠近了那秀致的西域僧人,忽而笑道:“你生得这般好瞧,不应该去做和尚的。”
艳光迎目,那僧人吓得退后半步,半天说不出话来。
姜昭将这惧色纳入眼底,心想,若是止妄会如何呢?
他会不会像这个西域僧人一样,吓得不敢说话?
还是说会慌慌忙忙地避开她,呵斥她一声“殿下自重”?
这些画面浮现在姜昭的脑海里,让她不由自主地“噗嗤”笑了,近日的诸多阴霾,终于在这一笑里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