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瞥见他骨节清峻的手,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问道:“你右手的伤如何了?”
云蔺一时有些诧异,此事他不曾同姜昭说过,她怎知道?
尽管心中有疑惑,他还是毕恭毕敬地答道:“已经过了小半月,无碍了。”
姜昭听他说的风轻云淡,便以为真的是没什么事,她漫不经心地道:“那就好,否则白璧染瑕,倒是可惜。”
云蔺的一双手,从中臂到皓腕再到指尖,处处皆是风骨,无一不美。
早先的时候,姜昭最喜欢的一件事情,就是在留芳府看他抚琴。不仅是为了听琴乐,更是为了看他的手。
云蔺将手收回衣袖内,对此不置一词。
这时,外头有侍人匆匆而来,见到了在堂外的公主,俯身道:“殿下,宣平侯世子来访。”
姜昭扬了扬眉,语气轻佻:“成琅这厮,还真是急不可耐。”
她挥了挥手,“你同他说,南瑶是孤的人了,孤不会把人给他的。若是他不愿走,就叫府卫把他打出去。”
侍人领命后,应声退下。
在公主府外的成琅确实急的上火,眼下离淮城长公主把南窈接走,已经过去了大半月,也不知南窈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欺辱。
若非那日进宫面圣,去讨退婚圣旨,他被圣人打了几十大板,被抬回府后又发热,病殃殃的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他早该来把南窈接回去了。
这会儿才刚能下床,成琅就立即来向公主讨要人。
但他却没想到,这位金枝玉叶竟然出尔反尔,拿了圣旨就翻脸不认人。
他听到侍人传达的话后,震惊得瞪大了眼睛,而后就是一团急火直直攻入心头。
成琅一阵猛咳,有些站不稳地靠在自己的仆从身上,缓了许久后,才咬牙切齿地说道:“殿下先前分明与我说好了,拿到圣旨便将南窈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