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彻在史书上看过很多次赈灾的应对之策,虽然有点担心,但并不觉得这是一件火烧眉毛到无法解决的大事。

除了朝堂上的人,其他人对这些事也不是很关心。

很快到了德妃寿辰,今年是德妃三十岁寿辰,丝毫没受到灾情影响,甚至还要比以往要办得隆重一些,而且恒德帝才发了告示说以后不会改立皇后,为了给德妃一些补偿,这次寿辰也要办得体面些。

赵彻对德妃不是很喜欢,但面子功夫还得做,一早就让人搜罗奇珍异宝,等德妃寿辰的时候好送给她。

一眨眼到了德妃寿辰当天,宫里大设宴席,百官家眷都受邀参加,虽然没有外臣在,宴会规模也不小。

宴会要到中午才开始,赵彻早早地起了,不过没有去庄贤宫,在熠辰宫练书法,然而刚过了巳时,庄贤宫便出事了。

宫人来报的时候,赵彻刚练完两页纸,他挑眉有点意外,细问之下知道是赵稠被蛇咬伤,太医已经赶去了。

赵彻停下笔,让小贝伺候自己换衣服。

宫里管理森严,平日花木从都有专人打理,按照常理是不应该藏着蛇的,而且蛇需要冬眠,如今天气这么冷,蛇不被冻死就算幸运了,怎么可能还出来活动?

赵彻觉得这事有蹊跷,他没有打算在德妃寿辰闹事,倒是想看看是谁在背后耍花样。

换好衣服,赵彻让小贝拿上贺礼一起去庄贤宫。

过了这么会儿,庄贤宫的骚动已经平息,赵彻到的时候,所有人站起来依次向他行礼,赵彻颔首致意,去了德妃寝殿。

太医帮赵稠看了伤口,那蛇是无毒的,赵稠只是脚脖子被咬了一口,有两个浅浅的血窟窿,并没有什么大碍,但德妃和赵稠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赵彻进门的时候,两人几乎是同时瞪向赵彻,意味不言而喻。

他们都觉得是赵彻动的手脚。

赵彻有点想笑,面上露出关切,说:“我方才听说四弟被蛇咬伤了,没事吧?”

“你少假惺惺了。”赵稠沉不住气,直接怼赵彻,德妃倒是吃了苦头不敢小瞧赵彻,呵斥赵稠:“景渊,怎么跟你皇兄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