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呀。”沈柏脱口而出,在赵彻的逼视下改口说,“我这不是感觉身后有人,觉得有问题,所以改变路线看看嘛。”

她这三脚猫的功夫能察觉到自己被禁卫军跟踪?

赵彻并不相信沈柏的鬼话,无情戳穿:“最近你回家都很晚,赌坊有那么好玩?”

沈柏摸摸鼻子,暗道,殿下你日理万机,成天盯着我瞧做什么呀。

知道赵彻已经把自己最近干的事都调查清楚了,沈柏也没狡辩,说:“我就玩玩,这不是受了伤,在家闷着也太无聊了。”

她这模样颇有些纨绔子弟的风范,赵彻眉心一皱,不喜欢看到她这样,沉沉道:“看来挺好玩儿的,正好本宫今日没事,不如与你一起去长长见识。”

你去了还怎么玩儿啊。

去太学院念了书,沈柏比之前懂得多了些,知道赵彻身份尊贵,好多事都不能做,连忙阻止说:“殿下可不能……”

赵彻眼皮一抬,眼刀子嗖嗖的扎到沈柏身上,打断她的话问:“本宫不能做什么?”

沈柏缩缩脖子,露出假笑,一个劲儿的摇头。

能能能,你可是昭陵的储君啊,有什么不能的?

马车继续往西去赌坊,不过太子殿下带着太傅独子公然赌博的消息传出去影响确实不好,快到的时候,赵彻让侍卫去附近成衣铺买了两身衣服换上,扮作寻常人家的小公子进去。

赌坊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一片乌烟瘴气,赵彻一进门,眉头就皱得更紧,现在仲夏,赌坊没冰块,热得不透气,汗味脚臭味还有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赵彻险些吐出来。

沈柏倒是熟门熟路,带着赵彻往里走,去到赌坊后面。

赌坊后面要清净不少,沈柏得意的说:“这里面规矩挺多的,要不是我认识我大哥,一般人是不让进来的。”

养着伤她又认上大哥了,还真是一点没闲着。

赵彻看了沈柏一眼,觉得她可能真的生错了性别,整个瀚京,别说姑娘,就是少爷里,也没有比她更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