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暖暖揪紧衣摆,低声说:“我打不过他们,如果被抓回去,徐运海肯定是不会放过我的,那我宁愿一头撞死。”

“真想死的话死远点,我不会那么好心帮你收尸。”这话残酷到极点,徐暖暖连哭都忘记了,半晌忍不住问:“大统领不能帮帮我吗?我这辈子一定会当牛做马报答大统领的。”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周珏立刻问,徐暖暖语塞,没有想好要怎么回答。

周珏冷嗤:“你连要如何摆脱困境都没想过,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以后不会还要我教你该怎么报答人吧?”

徐暖暖脸热,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比那天沈柏到徐家戳穿她想勾搭周珏还要难堪。

指甲嵌进掌心,徐暖暖强撑着说:“我知道了,明天我就会离开这里。”

徐暖暖转身要走,周珏又说:“这世上没有人真的过得无忧无虑,一心只想靠别人的人,永远都会比别人过得差,你想要更好的生活,就要自己去拼去选择,也要自己承担后果。”

这些话徐暖暖现在还不能完全理解,但她隐隐觉得周珏也不像是表面上那么冷漠,冲着周珏福身行了一礼,说:“谢周大统领今日赠言。”

徐暖暖转身离开,她腿上的伤还没好,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和平日一样柔弱,却又让人觉得在她身体里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第二天徐暖暖果然离开,她没带什么东西来,自然也没带走什么。

周珏没在意她,先带吕秀去看大夫。

经过一夜,她的脚踝没那么肿了,但还要养几日,周珏一直站在旁边,帮她看伤的大夫不住冒冷汗,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他暴揍一顿。

叶妙走进医馆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吕秀穿着一身天青色对襟长裙坐在医馆角落,她眉眼明媚,眸子漆黑明亮,端庄大方,却又透出一股远离尘嚣的从容淡然,像一簇盛放的菊花,而周珏以完全的保护姿态站在她旁边,像一棵挺拔高大的树,可以为她遮挡一切风雨。

叶妙感觉自己的胸口很闷,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这个男人明明看上去那么高冷,怎么在这个女人面前能变得这么温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