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楼主动开口,声音很是沙哑,还有点尖利,刺挠着耳膜,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沈柏努力挪动身体坐起来,咳了两声,平静地回应:“姜少爷,好久不见,姜少爷想叙旧说一声就是了,这般大费周折的把我请到这里来,很容易让人误会的,你也知道顾兄脾气不好,要是他发现姜少爷如此对我,只怕会控制不住脾气,把姜少爷暴揍一顿。”

沈柏是故意这么说的,听到顾恒舟的名字,姜映楼唇角勾起冷笑,幽幽的说:“三年不见,沈柏你的废话还是那么多。”

“这怎么能是废话呢?姜少爷把我请来不就是想跟我说说话么,不然应该直接派人冲进相府抹了我的脖子才是。”

沈柏反驳,语气轻快,仿佛真的是来跟姜映楼叙旧的,而不是被绑来的。

姜映楼嗤笑出声,说:“要杀你的确很容易,但那样未免太便宜你了,还是慢慢折磨起来更好玩儿。”

姜映楼的语气相当变态,沈柏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说:“冤有头债有主,我现在人已经在这儿了,姜少爷想怎么处置都可以,但孩子是无辜的,姜少爷为难一个孩子做什么。”

这种话跟姜映楼说了估计也是白说,沈柏没指望他能听进去。

姜映楼走到沈柏面前蹲下,伸手捏住她的脸颊,细细打量着她,似乎想看看这三年她有没有什么变化。

沈柏由着他看,过了一会儿,姜映楼突然说:“你活不了多久了吧。”

呸,你丫才活不了多久了。

沈柏腹诽,面上分毫不显,说:“可能要让姜少爷失望了,我最近就是有点感染风寒,身体好着呢,一点儿事都没有。”

姜映楼松开沈柏,冷笑道:“你最好能活久一点,不然我会很失望的。”

姜映楼说完,走到禅房墙边找到机关按下,墙壁缓缓移开,后面的密室出现在眼前。

密室里面放着一个桌案,上面摆着牌位,沈柏视力好,看见上面写着“吾妻姜琴瑟之位”。

他和姜琴瑟是义兄妹,姜琴瑟死后,他却以夫君的名义给她立牌位祭奠她,这要是传出去,只怕会被世人的唾沫淹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