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彻了解了事情经过,让孙越海先送时茵回家休养,又赐了一些东西以示安抚,然后便带着司偌绫去了御书房。

进了屋,赵彻让司偌绫跪下,司偌绫不像之前那么听话,梗着脖子说:“你怎么不问我是谁有错在先?”

你都把人推到地上了,你还有理了?

赵彻瞪着司偌绫,司偌绫立刻躲到柱子后面,大声说:“是她先阴阳怪气的骂我脑子有病,是傻子,所以我才给她一点教训的,你不能是非不分冤枉好人!”

敢当着皇帝的面骂他是非不分,脑子不是有病是什么?

赵彻都快被司偌绫气笑了,压着脾气说:“那么多人都看到你动手了,你哪里冤枉?”

司偌绫理直气壮的说:“是她先骂我的。”

赵彻没有哄人的经验,冷了语气,沉沉的命令:“过来。”

司偌绫不肯,过了一会儿从柱子后面探出脑袋,讨价还价:“你不要打我骂我,有话好好说,我就出来。”

赵彻抿唇不语,用眼神威慑,司偌绫又把脑袋缩回去,好像那根柱子能给她提供什么庇护似的。

赵彻反倒不着急了,走到桌案边坐下,幽幽的说:“你以为那个柱子能保护你么?只要朕一声令下,外面的禁卫军就会立刻冲进来把你五花大绑押到朕面前。”

“你……你敢!”

司偌绫底气不足的说,赵彻挑眉,登基三年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跟他说话。

他现在是整个昭陵地位最崇高的人,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赵彻没说话,过了会儿,司偌绫从柱子后面出来,小心翼翼的走到赵彻面前。

到了这会儿赵彻反而不理她了,低头假装看没处理完的奏折,司偌绫绞着手指,腮帮子气呼呼的鼓起来,闷闷的说:“你变了。”

赵彻翻奏折的动作一顿,掀眸看向司偌绫,司偌绫瘪瘪嘴,眼眶开始发红,眸底浮起氤氲的水雾,委屈巴巴的说:“你以前抱我亲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