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铺子还开着,见沈柏和顾恒舟来,一直好奇的张望着,两人下马,沈柏走过去打探。

那人不想惹事,含含糊糊的不肯说,顾恒舟亮了身份,他才被吓得说出实话。

原来兵部尚书的次子李岱在夏末秋初的时候,机缘巧合的认识了绿尖,觉得绿尖生得漂亮,品性也好,想纳她为妾,经常到成衣铺来,不过绿尖对嫁人没什么兴趣,一直没怎么搭理李岱。

李岱的赵氏妻子知道绿尖的存在,也到成衣铺来过几次,约莫是想打探绿尖的态度,见绿尖确实不想进李府,赵氏对绿尖也没有过多苛待。

过年之前,赵氏还在绿尖这里订了好些冬衣,也算是照顾绿尖的生意。

事情坏就坏在这些冬衣上,赵氏已经有了一个女儿,初冬的时候怀了孕,大夫说可能是儿子,一直精心养护着,半个月前不知道怎么却小产了。

京兆尹来人把绿尖带走,其他人都在猜测是绿尖在这些衣服上做了手脚才害赵氏流产的,她不是不想嫁给李岱,而是野心勃勃,瞄准了李夫人的位置。

这些事没有在城中闹出太大的动静,街坊四邻私下却讨论得热火朝天,都觉得是绿尖的错。

沈柏虽然三年没见绿尖,却直觉这不是绿尖会干出来的事。

绿尖在风尘地里摸爬滚打了很多年,如今在瀚京安了家,还有了自己的成衣铺,就算一辈子不嫁人也能衣食无忧,没必要为了一个男人,断送自己好不容易才有的安稳生活。

这里面多半有猫腻。

“去京兆尹府吗?”

顾恒舟温声问,沈柏摇头,现在去京兆尹府未免太过招摇了。

就算有顾恒舟护着,没人能拿她怎么样,也不利于查出事情的真相。

沈柏说:“我才刚回来,直接去找京兆尹不大好,顾兄能不能先派人进去看看绿尖现在的情况?”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