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一个人在床上,身边还躺着一个人,她像八爪鱼一样扒在人家身上,貌似还流了不少口水在人家衣服上。

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沈柏一下子清醒过来,手脚并用的爬起来缩到墙角。

顾恒舟坐起来,面色冷肃,动手整理了下衣襟。

一点也不像是轻薄了别人的登徒子。

登徒子不是他,那就是只有沈柏了。

沈柏心肝发颤,她总不会是昨晚酒后乱性对顾恒舟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吧?

沈柏惊疑未定,不过很快想到自己根本不是顾恒舟的对手,她要是撒酒疯,顾恒舟一只手就能把她打趴下,怎么可能发生什么事?

沈柏安慰自己不要想太多,弱弱的道歉:“大统领,不好意思,我酒量浅,喝了酒睡相就不大好,你别跟我一般见识啊。”

顾恒舟并不接她的话,掀眸问:“昨晚发生的事,你都忘记了?”

沈柏挤出一抹干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从喝完那碗酒,她对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就都没印象了。

顾恒舟整理好衣服下床,说:“既然忘了就算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沈柏却越发没底,她到底是趁着醉意做了点什么还是什么都没做啊?

里衣上还有口水印记,顾恒舟没在意,很快把衣服穿好,绕过屏风他又走回来,说:“派去南襄的人已经回来了,证实你说的的确是实话,东方家派了人到瀚京来接你,到时你随我一起回瀚京。”

还要去瀚京,那岂不是肯定会露馅儿?

沈柏不安,试探着说:“只要证实我不是细作就好了吧,我不可以自己回东方家吗?”

“你怕见东方家的人?”顾恒舟敏锐的问,沈柏连连摇头,她要是表现出怕见东方家的人,他估计又有理由怀疑她是细作了。

既然不怕,那就没什么理由拒绝去瀚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