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都拦不住它,那就这样吧。”

凉亭里的人说,声音很懒散,透着股子漫不经心,一点也没把这个当回事。

另外一个声音说:“它脾气坏得很,要是出去干点杀人放火的事,这罪孽可就大了。”

“知道它脾气坏你还不把它看严一点?”

“是牢房的千机锁做得不好,还需要改进,我又不知道它会逃跑。”

“那你还不去追?”

“慕容齐最近的状态不大好,我要去南溪一趟,没功夫去追它。”

凉亭外面的人听得额头冒汗,东方影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等他离开,扭头踢了踢沈柏的脚说:“都三年了,你还不挪窝,真打算在东方家瘫到死?”

沈柏在躺椅上翻了个身,懒懒的说:“走路还是喘,站久了就心窝子疼,就我这样能去哪儿?”

三年过去,她已经十八,眉眼长开了许多,容貌昳丽端方,皮肤白得有些病态,眉眼之间多了两分让人怜惜的柔弱,就这么躺在这里,乍一看像是娇怯不胜的病美人。

不过东方影一直和她待在一起,比谁都更清楚这个美人的心思有多缜密狠绝。

东方影在她面前坐下,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说:“那些恶灵大多数都被超度送走了,你不至于还这么柔弱吧?”

沈柏翻了他一个白眼,幽幽道:“你觉得不至于,那就自己去试试。”

东方影吃饱了才会去试,他幽幽的看着沈柏,问:“你不会是怕见到那个人吧。”

那个人是哪个人?

沈柏想反驳,话到了嘴边却没说出来。

她不是怕见到顾恒舟,相反,她挺想见到他的。